第五十二筆小錢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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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筆小錢錢
專輯的錄制是居懷誠在年前的最後一項工作，眼見著年關將近，他也進入了放假狀態，一心一意在家陪著妹妹。
除夕當天，兄妹倆都是一大早就起了。
居懷誠是慣常早起，不過他往常的習慣是起來洗漱後先練舞，除夕這天他就沒工夫練舞了。家裏就他一個勞動力，不管是置辦年貨還是準備年夜飯，都得一早就開始準備。
至於林潼，五歲半的幼崽自然是無事要忙，只需要享受新年的快樂就好！
居懷誠在廚房裏給肉化凍，而林潼則像樹懶一樣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，抓著手機，混跡在各個群裏——發紅包。
【微信群（21人）：艾總的忠誠狗腿子們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祝美麗大方！風情萬種！善良可愛！並且是全世界最最最最最最好的老板艾總新年快樂！大吉大利！五福臨門！也順便祝其他腿子們新年快樂哈】
技術部二把手·老張：【黑人問號表情包.jpg】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高情商：“也順便祝其他腿子們新年快樂哈”；低情商：你們愛快樂不快樂我只想抱艾總大腿】
大內總管·其他人不管的雜事就來找我·魏楠：【簡單點，舔老板的姿勢簡單點】
老板座前端茶倒水小妹·蓉蓉：【呱呱呱呱，不愧是阿瓜，一眼看透本質。阿瓜你去宣傳部吧，不然這麽好的口才浪費了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一刻司扣斯密？？？讓他來宣傳部？？？？就他那根有毒的口條子，給咱家藝人負向宣傳吧？這種瑕疵品我們宣傳部是要7日無理由退貨的哈】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略略略，誰稀罕去你們宣傳部，連個帥哥哥都沒有，空氣裏都彌漫著無趣的氣息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你確定要跟我互相傷害嘛？你們藝人經紀部倒是有幾個帥的，但跟你撞號了哈】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掀桌表情包.gif】
技術部二把手·老張：【……他們在說什麽，我為什麽聽不懂？】
大內總管·其他人不管的雜事就來找我·魏楠：【什麽都聽只會害了你，還是去幫老婆剁餃子餡吧，聽話】
老板座前端茶倒水小妹·蓉蓉：【嘖嘖嘖，要不另外給直男們拉個群吧，你們混跡在姐妹裏的樣子看起來無措極了】
林潼抱著手機躺在沙發上，笑得滾來滾去。
他們公司都是年輕人，傳媒行業嘛，氣氛松快，同事關系也不錯，平時這些人都是在辦公室直接懟來懟去的。好不容易放個假，一群人各回各家了，也不忘在祖國的天南海北虛空對線。
日常掛機·傀儡老板·X：【別懟了，大過年的，七大姑八大姨正在排隊趕來催婚的路上呢，還不快打起精神準備掰頭？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救救我.jpg】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救救我.jpg】
老板座前端茶倒水小妹·蓉蓉：【救救我.jpg】
玩鬧夠了，林潼臉都笑僵了，群裏難得如此活躍如此熱鬧，她小手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，開始盡她身為老板的責任了：
日常掛機·傀儡老板·X：【群紅包：新年快樂！明年繼續一起快樂搬磚！】
紅包在十秒內迅速被搶光，然後就是一溜的狗腿浮誇表情包以及詭異臺詞。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啊……嗯……好大…太大了…大到受不了了……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嗚嗚嗚嗚嗚老板英明！老板最美！老板最大方！我要一輩子做老板的牛馬！！！！！】
創意宣傳扛把子·夏夏：【以及上面的，你好騷啊（洪世賢臉）】
藝人經紀首席男嬤嬤·阿瓜：【呵，不大膽一點，如何能讓老板在後宮一眾鶯鶯燕燕中註意到我的與眾不同？】
日常掛機·傀儡老板·X：【。。。。。。我的沈默震耳欲聾】
技術部二把手·老張：【謝謝老板，祝老板大吉大利！】
技術部二把手·老張：【以及能給直男單獨拉個群麽？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】
林潼高高興興地水了一上午群，直到居懷誠準備年夜飯告一段落，上樓來看了一眼，然後就沒收了林潼的手機。
林潼：QAQ
居懷誠放輕力氣，彈了一把她的小腦門：“才這麽丁點兒大，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，還一玩玩這麽久，眼睛不要了嗎？”
林潼頓時蔫吧了——她上輩子就是近視眼，只不過那會兒是拼命學習念書學出來的。這輩子如果再近視……那估計就只可能是玩手機玩出來的了……
“來，幫我貼窗花跟春聯。”居懷誠把蔫頭耷腦的小家夥從沙發上拉起來，隨後“咦”了一聲，“我這幾天抱你的時候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了，你是不是沈了點兒？”
“哥哥你嫌我胖嘛？”林潼皺起鼻子。
“當然不是，你才幾歲？”居懷誠哭笑不得，“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又長了點兒，之前的衣服估計很快就不能穿了。正好，新年也到了，一會兒貼完窗花春聯，我們出去買點兒新衣服吧。”
新衣服！林潼眼睛亮了！
她高興當然不可能是單純地因為新衣服本身——她有的是錢，但凡她想買衣服，能買到這棟別墅都裝不下。
她高興的是，新年，新衣服，新氣象，親人的疼愛……這些都是曾經她眼巴巴地看著表哥，羨慕不已的東西。
天知道上輩子的時候，每逢過年，姑媽姑父帶表哥去買新衣服，表哥拉著臉一路挑挑揀揀嫌棄爸媽的眼光，而一旁的她卻是羨慕都羨慕不來。
“好呀好呀好呀！去買衣服！”
林潼倏地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，一路撒丫子飛奔下樓：“我馬上就去貼窗花跟對聯！貼完我們就去買衣服！”
居懷誠在她背後無奈地：“慢點兒，別摔了。”
*
除夕的帝都，遠比平日冷清得多。
打工人們都如同遷徙的候鳥般，從這裏回到了家鄉的二線三線四五線城市，平常只有老人孩子的縣城和農村一夜之間熱鬧起來，而超大型城市便成了空巢。
即便是帝都最繁華的商業街，人流量也只有往日的十分之一左右，店鋪也有很多都關門歇業了。
不過這對於居懷誠跟林潼兄妹倆來說反倒是好事。
林潼牽著哥哥的手，穿梭在高樓林立的步行街上，路邊走兩步就是一個大廣告牌，牌子上全是她哥的大特寫。
她旁邊的居懷誠腦袋上扣著鴨舌帽，臉上戴著大墨鏡，一身黑色最簡單款式的羽絨服，力求讓自己隱進街景中便就地消失，不引起任何人的矚目。
但是怎麽說呢，能成為頂流的人，就算蓋住了臉，身材氣質氛圍也是蓋不住的，空曠的大街上，依然偶爾有人向居懷誠投來視線。
兄妹倆逛了幾家品牌店，居懷誠整個就是個溺愛型家長，拿什麽好看的小衣服小裙子往妹妹身上比，都覺得好看得不得了，比模特圖還好看多了，不買不行！
除夕值班的櫃姐們也都是人精，都是把賺錢放在首位的拼命三娘們。雖然看不到這個超有氣質的墨鏡小哥的表情，但他們光靠直覺就知道——這是個溺愛孩子的客戶！有戲！
於是櫃姐們嘴抹了蜜般，爭相發揮：
“天哪！您家寶寶這麽可愛，一定是小童模吧？帥哥，我跟您說實話啊，我做了六七年SA了，就從來沒見過能把這麽多衣服都穿得這麽好看又高級的孩子！”
“您家基因可真是太好了！兄妹倆一個比一個好看。不瞞您說，您剛進來我以為您倆都是哪的明星呢！這星味兒太濃了！”
林潼在心裏吐舌頭：姐妹，你說對了。你家店門口立的立牌可不就是他麽？
居懷誠聽別人誇自己倒是毫無感覺，甚至只想讓對方少說點。然而一聽到人家誇潼潼，他就覺得怎麽聽怎麽覺得別人說得對——他妹妹可不就是這麽棒麽？好像說得沒毛病，挺中肯的。
就這樣，兄妹倆才不過在商場一樓轉了半圈，居懷誠手上就已經大包小包地拎滿了購物袋……
到後來，林潼懶得再試衣服了，居懷誠幹脆就是把衣服拎起來看一眼，比劃比劃，然後就全拿去櫃臺結賬。
他以前手裏沒什麽錢，僅有的一點錢都得花在刀刃上，給妹妹買高蛋白高鈣的食物補充營養什麽的。如今他再也不缺錢了，覺得妹妹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，自然全都要買給她。
“哥哥……”林潼委婉地，“你買這些衣服，我一個月每天換一套都穿不完。”
居懷誠一想也是，妹妹還要長身體，這個尺寸的一下買太多，怕是回家還沒怎麽穿上，就都嫌小了，穿不了了。
“也是，那今天就這樣吧。以後你要什麽時候想買新衣服，就和哥哥說，我們再出來買。”
“好嘞！”林潼道。
兩人便準備坐電梯下去地下停車場，沒想到，等電梯的時候，周圍呼啦啦跑過一群追逐打鬧的孩子，其中打頭的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撞了林潼一下，居懷誠連忙伸手去扶，動作間，頭上的鴨舌帽便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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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你嫌我胖嘛？”林潼皺起鼻子。
“當然不是，你才幾歲？”居懷誠哭笑不得，“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又長了點兒，之前的衣服估計很快就不能穿了。正好，新年也到了，一會兒貼完窗花春聯，我們出去買點兒新衣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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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高興的是，新年，新衣服，新氣象，親人的疼愛……這些都是曾經她眼巴巴地看著表哥，羨慕不已的東西。
天知道上輩子的時候，每逢過年，姑媽姑父帶表哥去買新衣服，表哥拉著臉一路挑挑揀揀嫌棄爸媽的眼光，而一旁的她卻是羨慕都羨慕不來。
“好呀好呀好呀！去買衣服！”
林潼倏地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，一路撒丫子飛奔下樓：“我馬上就去貼窗花跟對聯！貼完我們就去買衣服！”
居懷誠在她背後無奈地：“慢點兒，別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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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的帝都，遠比平日冷清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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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帝都最繁華的商業街，人流量也只有往日的十分之一左右，店鋪也有很多都關門歇業了。
不過這對於居懷誠跟林潼兄妹倆來說反倒是好事。
林潼牽著哥哥的手，穿梭在高樓林立的步行街上，路邊走兩步就是一個大廣告牌，牌子上全是她哥的大特寫。
她旁邊的居懷誠腦袋上扣著鴨舌帽，臉上戴著大墨鏡，一身黑色最簡單款式的羽絨服，力求讓自己隱進街景中便就地消失，不引起任何人的矚目。
但是怎麽說呢，能成為頂流的人，就算蓋住了臉，身材氣質氛圍也是蓋不住的，空曠的大街上，依然偶爾有人向居懷誠投來視線。
兄妹倆逛了幾家品牌店，居懷誠整個就是個溺愛型家長，拿什麽好看的小衣服小裙子往妹妹身上比，都覺得好看得不得了，比模特圖還好看多了，不買不行！
除夕值班的櫃姐們也都是人精，都是把賺錢放在首位的拼命三娘們。雖然看不到這個超有氣質的墨鏡小哥的表情，但他們光靠直覺就知道——這是個溺愛孩子的客戶！有戲！
於是櫃姐們嘴抹了蜜般，爭相發揮：
“天哪！您家寶寶這麽可愛，一定是小童模吧？帥哥，我跟您說實話啊，我做了六七年SA了，就從來沒見過能把這麽多衣服都穿得這麽好看又高級的孩子！”
“您家基因可真是太好了！兄妹倆一個比一個好看。不瞞您說，您剛進來我以為您倆都是哪的明星呢！這星味兒太濃了！”
林潼在心裏吐舌頭：姐妹，你說對了。你家店門口立的立牌可不就是他麽？
居懷誠聽別人誇自己倒是毫無感覺，甚至只想讓對方少說點。然而一聽到人家誇潼潼，他就覺得怎麽聽怎麽覺得別人說得對——他妹妹可不就是這麽棒麽？好像說得沒毛病，挺中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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